名家专栏

管好国债至关重要/白文春

尽管马来西亚经济规模(2021年国内生产总值(GDP)为3730亿美元)大于斯里兰卡,但与美国同年的GDP规模为23兆美元相比,仍然很小。

因此,在我看来,重要的是像大马这样的小国,不要像斯里兰卡那样表现得像“山姆大叔”,而且大马也没有捷径可走,只能明智地管理我们的经济和政府债务。

只有管好经济和政府债务,才能确保投资者继续对购买和持有大马政府债券或债务有信心。

在经历了两次重大危机(2008年的美国次贷危机和2020年的冠病疫情)之后,大马政府债务(通过直接借贷)从2008年仅占GDP的40%,骤升到2022年的63%。

为了让政府进一步举债(通过直接借贷)来为其在危机期间扩大的预算赤字提供资金,我国过去曾多次提高政府债务上限。 

政府法定债务上限在2003年仅为GDP的40%,但在2008年美国次级房贷危机期间提高到45%。一年后的2009年,法定债务上限提高到55%,因为政府认为需要增加开销来支撑经济。

在冠病疫情危机期间,债务上限在2020年提高到60%,并在两年后的2022年进一步提高到65%。

好景时没未雨绸缪

一些人认为,政府在危机期间提高债务上限以支撑经济是可以理解的。我能理解在危机期间这样做的必要性,对此没有任何争议。我唯一担心的是在景气时期,政府似乎没有足够的储蓄来未雨绸缪。

在原油价格大幅上涨(2011至2014年飙升至每桶100美元以上)和非危机时期(2015-2019年)等好时期,政府反而加大开销力度,而非未雨绸缪,储备更多资金应付未来之需。

如果我们在好景时期不存钱,我想在不好的时候也很难存起来。最终,我们必须在经济不景气时进一步举债来支撑经济。

尽管2022年政府债务水平(通过直接借贷)占GDP的63%,以国际标准来看似乎不是特别高,但也不低,而且明显高于15年前。

此外,如果将政府债务担保纳入计算,该数额将上升至GDP的 78%,因为2010年启动的经济转型计划(ETP)在过去几年中产生的一些大笔基建开销,是通过政府机构发行的政府担保债券完成的。

由于大部分债务担保是针对铁路项目(捷运、东海岸铁路等),政府机构不太可能偿还这些项目。我认为,这显示政府最终将不得不承担这些债务,而且就像一个马来西亚有限公司(1MDB)债券一样由政府偿还。 

讽刺的是,1MDB债券的偿还是通过发展开销下的年度拨款来完成的,我不太明白其中的逻辑。

在我看来,政府债务占GDP的78%已经不低了。此外,部分铁路项目仍在进行中,政府机构尚未完全发行担保债券,这显示,未来几年政府的整体债务和债务担保可能会进一步增加。

对此,我认为政府现在重视债务的管控至关重要,这样才能保持投资者购买和持有国债的信心。

令吉贬冲击经商成本

虽然政府表示大部分债券以令吉发行,但截至2022年底,其中超过20%由外国投资者持有。

然而,过去几年的情况显示,外国投资者抛售政府债务,往往会对令吉表现产生负面影响,因为这些资金随后会被汇回国外。

此外,外国持有的大马国债已从2016年的30%高位回落。虽然这对大马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它可能不必面临外国资金突然从我国金融体系外流的更高风险,从而让令吉避开更大的负面影响。

但这也反映了外资购买和持有大马政府债务的方式已有所转变。从风险管理的角度来看,这不该是我们可以掉以轻心的事,不仅是对政府,对一般企业也是如此,因为令吉疲软可能会影响经商成本,并导致通货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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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财经

美国债台高筑 特朗普减税计划恐受阻

(华盛顿25日讯)美国总统当选人特朗普(Donald Trump)自竞选期间以来对经济提出大胆计划,包括减税和关税等,然而美国现在庞大的债务问题恐怕将成为实现这些计划的阻碍,高利率和偿还联邦现有债务的成本可能会限制新政府的行动。

根据自由财经引述美联社报道,联邦债务约为36兆美元(约160兆令吉),而疫情大流行后通胀飙升,推高了政府的借贷成本,以至于明年的偿债成本将超越国家安全支出。偿债成本高,使得特朗普在推动削减所得税提案时控制联邦预算的空间较小。这预计也将成为一项政治挑战,因为较高的利率让许多美国人买房或新车的成本更高,高成本问题帮助了特朗普在11月的大选中重新夺回总统宝座。

华府智库两党政策中心经济(Bipartisan Policy Center)经济政策计划执行董事阿卡巴斯(Shai Akabas)表示,很明显目前的债务规模正在给利率带来压力,包括抵押贷款利率。将有愈来愈多的家庭感受到住房、食品杂货的成本影响,这对于经济前景将产生不利影响。阿卡巴斯指出,偿债将压缩政府在基础建设、教育等基本需求的支出。目前政府每5美元就要花费1美元在偿还借来的资金,而不是用于支持未来经济增长的投资。

债务是特朗普关注的一大问题之一,特朗普提名对沖基金经理人贝森特(Scott Bessent)担任财政部长的声明中也提到,被森特将协助遏制联邦债务“不可持续的道路”。偿债成本以及较高的总债务将使特朗普要延续2017年减税政策的行动变得更加复杂,其中大部分政策将在明年后到期。减税带来的债务增加可能会推高利率,使偿债成本进一步增加,并大大降低减税可能为经济成长带来的好处。

政治经济研究联合中心(Joint Center for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tudies)政策副总裁富尔顿(Jessica Fulton)表示,总统当选人的税收政策构想将增加赤字,因为他们预计减少那些支付能力最强族群的税收,例如将公司税进一步降至15%。

2020年特朗普离开白宫前,联邦政府每年花费3450亿美元(约1.5兆令吉)来偿债,由于平均利率较低,即使债务水准攀升,还款成本也能控制,因此可以透过减税和疫情援助来增加国家债务。国会预算办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CBO)预测,明年偿债成本可能超过1兆美元(约4.4兆令吉),这超出了预计的国防成本。总额也高于国会指导下的基础设施、粮食援助和其他非国防支出。

利率上升导致偿债成本增加,2020年4月,当政府举债数亿美元应对疫情时,10年期债殖利率跌至0.6%,目前约为4.4%。自9月以来,债收益率一直上升,因为投资人预期特朗普将透过减税,增加数兆美元赤字。特朗普的团队以及共和党议员已经在寻找减少政府支出的方法,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债务并降低利率,特朗普也谈到了透过征收进口关税来创造收入和减少赤字。

新闻来源:自由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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