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2022市场最糟的一年?/Project Syndicate

上个月,我找到了所认为的2022年重大问题,并指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时候曾有如此多的不确定性,无论已知还是未知。

主要问题在于通货膨胀,现在2022年已经过去了几周时间,似乎令金融市场忧心忡忡的事态发展与我的担忧相似。事实上,令人沮丧的是,我们正面临着越来越直接的问题。

要理解今天的金融市场行为,我们可以借用“5日规则,”而这种方法首先源于我在金融行业的从业经历。当时,急不可待的分析师会抓住他们认为可能有助于理解市场复杂世界的任何东西。

该规则认为,如果美国主要股市指数在新日历年的前5个交易日内上涨,那么,整个一年的市场表现就会有利可图。

一份古老的股市年鉴显示,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这种情况占比高达85%。

反之,如果前5个交易日市场下跌,那么在这一年接下来的时间里出现净负收益的概率有50%。

鉴于这个月前5日市场出现下跌,我们是否应当担忧2022年的业绩?

抑或,我们可以因为历史上绝大多数年份股市都趋于上涨这样的现实数据而感到安慰?

鉴于美国股票市场在2021年表现强劲,此前,多年的上涨已经导致了相当高的估值,我的直觉是市场会遵守5日规则,尽管并没有理论或理性方面的原因表明,该规则为什么必须适用。

话虽如此,仍需观察市场更关注通胀抑或决策者控制通胀的能力(或者市场可能关注完全不同的问题)。相关行业调查结果显示,周期股近来的表现一直强于此前高涨的科技股,这种状况与近期有证据显示奥密克戎较为温和有关。

货币及财政必收紧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许多国家可能很快就会开始不再将冠病视为大流行病威胁,而将其视为地方性流行病。

但如果情况果真如此,那么经济决策者就需要考量是否仍有必要采取诸多紧急货币和财政政策(上个月我就曾提出过这种可能性)。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央行一直将政策利率保持在低位,扣除物价因素明显为负,即使背后经济体的增长率高于其潜力。

但现在因为通货膨胀的持续存在,他们似乎正在对自己的立场重新加以考虑。

在这方面,今年到目前为止,金融市场定价的一个有趣特征是,以市场为基础的措施和持续开展的长期调查都表明,通胀预期一直保持稳定。市场利率的急剧飙升仅导致实际利率的温和上涨,目前仍远低于从历史的正常水平。

因此,有种可能性是,市场在越来越多的证据面前已经意识到,无论通胀能否继续上涨,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均将在2022年(相对于2021年)收紧。

要完全适应这种趋势,人们预计会同时出现一段股市疲软期和收益率曲线趋平(即短期债券收益率接近甚至高于长期债券收益率)。

债券市场已经出现了上述某些迹象;但就目前而言,它仍然是一种值得关注的趋势。

经济主导股市

上述问题加上5日规则,是否意味着我们一定会看到2022年股市下跌?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因为股票是否会进一步下跌(真的发生的话)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美国和其他主要经济体的经济表现能否维持。

除持续通胀的新证据和决策者明确表态的意图外,我还将继续关注关键高频指标,如韩国月度贸易数据、采购经理人指数以及其他预测性商业调查数据。

同样重要,而且作为这一切基础的是生产率表现。归根结底,这才是股市继续强势的关键问题。经过多年疲软,生产率增长能否最终加速,创造条件迎来新的“咆哮的20世纪”?

如若果真如此,经济复苏可能继续下去,而且不会出现我们在过去一年中所看到的那种通胀压力。但如果情况并非如此,我们或许会在2023年1月发现自己再度陷入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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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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