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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党新组合四缺一/谢诗坚

自从伊斯兰党于2015年中的大会上与民主行动党断交后,整个政治就出现波涛汹涌,骂战声不止的乱局。先是伊党与行动党反目成仇,后是伊党分裂出诚信党;加上回教刑事法的无可妥协,终于把“民联”给埋葬了(前后不过7年光景),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伊党的新阵线。

在无从选择下,人民公正党、民主行动党与诚信党结成新的盟友,称之为“希望联盟”(希盟),但公正党的心态仍然是不放弃对伊党的争取。



正因为反对党呈分裂状态,即使凑成新组合也被认为不够完整。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2015年的砂州大选,竟上演公正党与行动党互不相让的三角战,也出现诚信党与伊党的交锋,结果是“有退无进”。

再来的西马大港与江沙国席补选,也因为伊党与希盟(主要是诚信党)各持己见,造成三角战,结果再由国阵(巫统)夺回。

蓝眼不愿排斥伊党

人们因此得到一个初步结论,伊党仍获得马来选民的基本票;而诚信党多靠华裔选票,若两者结合,就会胜出。这也是为什么公正党迟迟不同意将伊党排斥在外,主要是担心这会给反对党带来更大损失。

另一方面,伊党在清理门户时已将所谓“开明派”排除在党中央外,迫使失意者另组诚信党,如今有国州议员各5名,令伊党更一反常态把行动党当“天敌”,自然很快吸引巫统的注意力;尤其是在今年下半年出现巫统分裂后,当权的纳吉就巧妙地争取伊党与巫统站在一起,共同组成“反行动党合唱团”,条件是愿意与伊党“化解”因私人法案中对回刑法引起的争议。



伊巫合作水到渠成

至于巫统如何顺得国阵友党又不得罪伊党的招数是什么?我们仍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伊党与巫统的合作看来已是水到渠成了。

无可否认的,巫统战略的转变是十分重要也是很关键性的,因为在今年9月后,一个由巫统前主席马哈迪领导的“土著团结党”成立了。

这个政党的权威性就在马哈迪身上,一个当了22年首相的强人,即使已退休,影响力还是不能低估。

近期巫统的反击大动作,也充分说明当权派的首要目标已是马哈迪,而不再是安华了。

虽然马哈迪阵容有慕尤丁、慕克力及一些大人物,如前选委会主席阿都拉昔,但他还得结合其他反对党力量,以组成新的阵线。

以目前情况来观察,反对党阵线会“走回老路”,通过松弛的合作联手攻打国阵。于是希盟与土团党的新合作模式出现了。

在所达致的7协议要点中,比较重要的共识是回教为联邦宗教,而马来文为官方语文,并未提及“回教国”;更没有对世俗制度的否定。这就大大地使到非回教徒选民松一口气。

不过,即使反对党希望在大选前成立反对党联盟,且同意只派出一名候选人上阵应对国阵候选人,也是存在变数,因为到目前为止,伊党仍不同意反对党阵线的安排,反倒是其党署理主席端依布拉欣宣称,伊党决定攻打70个国席(保持与2013年大选时派出国席候选人的数目),不会向其他反对党让步。这就等于否定慕尤丁希望伊党改变立场的可能性。

伊党游走两方之间

慕尤丁的想法与公正党的阿兹敏是一样的,不希望伊党离反对党而去,然而这也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如今的伊党已与反对党走着不同的方向,而且越走越远了。

正如马哈迪形容伊党是一个混乱的党。这句评语是较为中肯的,伊党既不愿受挟于巫统,也不愿在反对党中“寄人篱下”,就只好在两者之间游走,这对伊党而言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伊党的政治信念与其他政党不同,它是以宗教斗争为主旨,一切为了宗教,而不是议席至上。

其党主席哈迪阿旺也曾说过,伊党的斗争不是为赢取席位而执政,而是要推进宗教和回教化。

回到90年代巫统场景

在这样的心态下,力劝或要求伊党回心转意,破镜重圆,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可以预示:第十四届大选将是在反对党无法全面合作的情况下,以及国阵唯有巫统独领风骚,而其他成员只得靠边站的情况较量。

换句话说,反对党比执政党要付出更多精力和更多智力,才能有所作为。

一个大家都万万想不到的是,反对党领军人物已聚焦在马哈迪身上,安华也因官司案的上诉失败不得不让步。

但变来变去,又似乎回到90年代巫统的斗争场景:马哈迪、纳吉、安华与慕尤丁。当时他们都在巫统内斗;今天他们各分东西在巫统外斗,难道这就是政治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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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马斯克是基辛格第二?/谢诗坚博士

特朗普第二次当选美国总统是奇迹,也是顺理成章的。因为民主党的举棋不定,而且坚持派出女性总统候选人贺锦丽作为拜登的取代者,结果一败涂地。

根据美国的选举历史,第一位回锅的总统是克利夫兰。他在1885-1889年担任民主党总统,但不幸在1890年输给共和党的候选人。不过在1893年他又卷土重来,击败共和党候选人布莱恩。在没有连续主政下,他是第二个重回白宫的总统(1893-1897)。

正因为这次特朗普强烈地希望再入白宫,也就使尽各种办法来取得胜利。无独有偶,今年美国商界竟中途插入支持特朗普的马斯克,引起各界的广泛猜测。最主要的质问是,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基辛格?

缓和世界紧张局势

基辛格是在1971年受美国总统尼克逊委托密访中国,探测中国对美国的态度。在获得正面的反应后,这位当时白宫顾问就用一年时间为时任美国总统尼克逊部署,而在1972年成行,基辛格也随行其中。这件破天荒大事不但改善了中美关系,也缓和世界局势。例如中美关系因为乒乓外交而进行官方的接触和贸易往来,直到1979年才正式建交,互换大使。

与此同时,因为美国的带头向中国示好,许多亲西方国家也就改变政治立场,与中国打起交道,这包括日本和马来西亚等。

虽然基辛格于1977年从国务卿职位引退,政治影响力逐渐缩小,但他依然是中国的好朋友。直到2023年适逢百岁逝世,总算留下改天换地的历史故事。

在基辛格之后,中国一时仍找不到第二个基辛格,直到今年马斯克加入特朗普的团队。其出手之阔绰,单单为特朗普的竞选活动就捐助了超过1.18亿美元。

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马斯克,后进入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但因热爱从商,也就辍学而从事高科技的生产。1995年,他与弟弟金巴尔成立了网络软件公司Zip2,后来被康柏公司收购。2002年,马斯克创办SpaceX,负责太空运输。2004年他创办电动汽车特斯拉(Tesla),并在2014年提出在中国上海兴建电动车生产工厂。

在2022年马斯克以440亿美元全资收购推特(Twitter),在2023年保持其首富地位,资产高达2700亿美元。

除了拥有太空设施,能将人送往太空外,他的特斯拉电动车也大步迈进。根据2023年的记录显示,中国已成为全球总产量的51.9%,达到91.7万辆,包括特斯拉的电动汽车销量在内。

有消息指出,马斯克的母亲现居住在中国。若真有其事,他是一位对中国情有独钟的企业家。

这位被视为亲华的大资本家不完全与特朗普思想一致,至少特朗普主张对中国进口货加征关税,马斯克是不同意的。他认为这样的结果将导致美国的老百姓因而增加生活的费用。

法国的《世界报》针对马斯克的立场也发表评论,指他一面提倡言论自由;另一面在中国时却将这件外衣(言论自由)收了起来。

美国康涅狄格州民主党参议员查德布鲁门撤尔直接点名批评马斯克的言论和行动,认为他对美国的安全造成威胁(有所谓政商不两立)。

但是特朗普对马斯克的表现则大为赞赏。他形容马斯克是超级天才和政治新星,也当众点名马斯克是其政府内阁中的部长,将担任提升政府效率的委员会主管,审视并精简联邦政府的预算与运营。

马斯克能成陶朱公?

与此同时,特朗普也寄望马斯克在高科技或航太领域中超越中国。但马斯克正在审视特朗普内阁中的鹰派所起的阻力。目前特朗普除了左右逢源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平衡两种不同思潮的冲突。

路透社在一篇新闻评论中也指出,除了马斯克外,其他大企业家如比尔盖茨也拜访了习近平主席,苹果总执行长蒂姆库克也与李强总理碰面。

以此综合美国对华政策虽不会放宽,但也不符合大企业家的商业利益。

如果说基辛格是解决战争的高手,在1974年促成日内瓦会谈,结束越南战争;而马斯克则是当代中国的陶朱公(公元前336-448年)(又名范蠡,是商界偶像,助越王勾践复国,消灭吴国)。因为他看到未来的中美是不可分割的,而且将连在一起牵动世界的走向。

马斯克正走着陶朱公的道路,他能否与特朗普长期合作?尚未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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