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早时，美国总统拜登支持疫苗专利豁免，提高人们对上周峰会的期望。

不过，结果令人失望，不仅是结束大流行的努力，还有美国在这个具挑战性的时代的领导能力。

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要求，世界贸易组织知识产权（IP）规则暂时中止，以更快遏制冠病疫情，大多数富裕国家已表示反对。虽然拜登支持的专利豁免仅是疫苗，但人们对他的期待很高。

有了知识产权，供应商就控制了生产、物资和价格。制药企业宣称可满足所有大流行相关的需求。虽然药企没有意愿满足这些需求，却坚持豁免是没有必要的。因此，除非富国政府停止反对，否则来临的世贸会议成果不会大。

疫苗遭两头垄断

冠病疫苗的供应和价格由数家企业控制。虽然生物新技术（BioNTech）开发了两种信使核糖核酸（mRNA）疫苗之一，如今在欧洲以外主要由辉瑞制造和行销。

BNT和辉瑞的关系是互补的，不过不是对等的。相比之下，莫德纳是疫苗开发初创企业，行销和其他能力有限，尤其是在美国以外。

同时，富国有能力付更多钱，已获取大多数疫苗，远多于足够的数量。这个两头垄断一开始就卖了超过90%疫苗给富国，收费高达实际生产成本的24倍。

之后，开始交付更多疫苗给中等收入国家，最近又努力推动第三剂加强剂。

同时，低收入国家只有2.2%人口打了第一剂疫苗。如果没有大幅改善，低收入国家大多数人口2023年之前不会完整接种。

随着越来越危险的变种病毒出现，已有数百万人死亡，这明确显示：除非每个人都安全，否则没有人会安全。

去年10月，暂时中止冠病检测、治疗、设备和疫苗的知识产权的世贸豁免要求，获得广泛支持。

疫苗技术不共享

诸如冠病疫苗全球取得机制（COVAX）等多数全球倡议，把疫苗变得对中收入国来说不那么不可负担，却解决不了巨大的供应不足和高价格。同时，疫苗供应商唯恐失去他们的垄断，宣称其他人无法安全生产。

数十年来，已有数十个国家在生产非专利的药物和疫苗，如果没有提供新技术知识和材料，不是每个国家都能生产新的mRNA疫苗。

然而，无国界医生已辨识许多发展中国家有能力生产mRNA疫苗，仅非洲就包括4个国家。

无国界医生估计，这些制造商可花1.27亿至2.7亿美元，在10个月内建立能力，每年生产高达1亿剂。不过，他们必须获取mRNA疫苗技术和可靠的物资。不过，辉瑞和莫德纳都已拒绝与有需要者共享。

现在，他们只签约供应疫苗材料给富国和中国企业，而不是转移技术或增加疫苗供应给发展中国家。

“人民疫苗联盟”研究显示，即使得益于纳税人资金、合法强加的专利垄断和低税率，3家企业竟还利用mRNA疫苗的两头垄断获取巨额利润。估计生产成本每剂1.2美元的疫苗，销售额达410亿美元。

一个慈善组织表示：“这些制药企业通过强加垄断和价高得标，以自身利润为优先，而不是合作确保每个人有足够的疫苗剂量。”

大流行前的2019年，《财富》世界500强平均利润比率是8%，虽然莫德纳和辉瑞现在赚了高于8%数倍的利润，但是他们交很少税。

2021上半年，此前从未营利的莫德纳纳税率7%，辉瑞纳税率15%，仍低于美国法定纳税率21%。

各种奖励悖常理

新的情况创造出各种有悖常理的奖励，以延长大流行。

从中期来看，如果出现新的、更危险的变种病毒，通过检测、治疗、保护、其他设备和加强剂量，供应商赚更多。

辉瑞已经是大型、多元化的制药企业集团，近期更在增长中收购销售冠病必须品的企业。疫苗供应商的前景，是更有利可图的加强剂销售，迅速结束大流行不会有什么奖励。

冠病成了地方病后，药企继续限制他方获取疫苗技术，以确保稀缺，可设定价格，最大化利润。因此，辉瑞即使没有开发自己的疫苗，如今也已主导一切。

拜登必须做的事

另一方面，拜登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要做得更多。经济学家迪恩·贝克早就指出，美国可领导国际企业对抗冠病大流行，半年前就提议包容性的国际疫苗峰会。

贝克主张，现有的专利安排不仅不公平，还无效率和浪费。专利说客不仅自私，还不诚实。直接公共资助反而会更好地奖励新药物的开发。

美国法律（具体上是商业法典第1498条文）允许政府在紧急状态中要求专利许可。因此，可劝导莫德纳、辉瑞及其科学人员协助迅速升级国际生产，为全世界接种疫苗。

此外，世贸必须迅速批准豁免提议，以更快提供更多可负担的检测、治疗、设备和其他材料，紧急用于更好地对抗大流行，直到它完全结束。

在峰会上，拜登矢言扩大到非洲和亚洲的疫苗输出。他仍然可以做对的事。这可开启多边合作的新时代，而不是迈向自相残杀的新冷战。

希望，也许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