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明争暗斗的高铁项目/周福春

高铁强国是日本。

日本人是最早成功把传统火车推进到“子弹式”的追风速度,成为继飞机之后最快的运输工具。日本人的“改进”精神,从而让日本高铁的速度不断挑战新纪录,却不动摇其安全性,让人见识到日本人对高科技的进击精神。



当年,邓小平访问日本及乘坐新干线的高铁时,惊叹的说:其疾如风!

中国崛起成高铁大国

令人意料之外的是,中国却在极短时间内崛起成为高铁大国,其在国内运行里数,已经远远把日本抛在后头,中国今日的高铁技术与安全性,也不再让日本专美。

中国高铁网还继续快速在国内扩大,配合国家“走出去”政策,开始抢进国际低、中及高端铁路交通市场,令欧美日老牌铁路交通集团暗暗叫苦。

此外,中国也雄心勃勃的要把其国内高铁与周边国家“接轨”,通过辐射式的扩展,把高铁伸展到邻国甚至更远的国度,例如通过俄罗斯内陆进入欧洲。



此外,该国高铁专家还建议对接到美国。这类中国高铁梦,是日本过去从未想过的。

在向南政策方面,中国最想看到的是从云南直下新加坡,就如其驻马大使黄惠康博士早前表示,泛亚高铁一旦建成,他可从北京搭乘高铁南下吉隆坡,只花十来小时,睡个觉,隔早就已到吉隆坡喝杯早茶。那时,美国与日本还未摆明车马介入南海搅局,美国也未高姿态“重返亚太”,日本也还没那么逢引暗合。

如今,美日在南海找到挑衅平台,是否将令到中国战略建设的高铁项目,被堵截在云南境内而无法南伸?这颇引人注目。相信不必太久,答案自会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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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中国大基建时代结束了/安邦智库

和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中国主要通过基础设施投资的方式促进经济增长。

二十多年来,中国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越来越高,甚至于高过绝大部分国家。数据显示,2002年,基础设施投资占GDP比重为8%,2008年上升至13%,2016年高达24%。

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较,2002年8%的占比是所有发展中国家平均比例的2倍,2006年更提升到了将近5倍。而且自2003年起,中国的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就已位于所有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相应比例的95百分位以上;到2009年后,更是快速提升到所有发展中国家相应占比的95百分位之上,之后仍然在持续攀升。

换句话说,在2009年,中国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已超过几乎绝大部分的国家。

这说明,要减少基建投资对经济的发展路径的依赖实在不容易。然而,今年中国中央当机立断地踩住基建投资,特别是地方基建的急刹车,不是因为已经找到了经济增长的替代路径,而是因为恶劣的形势所迫。

地方债务危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有了土地财政的地方政府,真的养不起这些大基建了。已有研究证明,中国很多的基础设施项目不能产生足够多的现金流,甚至根本不能产生现金流。

现在对地方政府来说,这些巨量的存量基建接下来要怎么办,这真是个大问题。

抑制冲动

首先,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抑制上马项目的冲动。今年以来,中国中央加强了项目审批程序,暂停了不符合要求的地铁、有轨电车、高铁等建设项目。

2018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轨道交通规划建设管理的意见》中明确规定,地铁建设要满足GDP超过3000亿元、财政收入超过300亿元、市区人口超过300万人的基本要求。今年,北京11号线二期缩短了里程,深圳14号线停止启动;2023年跃升为文旅顶流的哈尔滨,地铁二期规划仍未受理。

具体来看2023年哈尔滨的债务率,债务余额3253.5亿元和广义财政收入364.5亿元之比,已经达到了893%。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上马大基建项目?

维修周期到

其次,基建的大维修周期已到来,涨价并不能解决大基建未来可持续营运的问题。近期,高铁涨价、国道重新开始收费都冲上了热搜,引起了全民的广泛关注与讨论。

本轮高铁涨价,有地方过紧日子、国铁本息偿付高峰期的因素,但更关键的是,从去年开始高铁就进入了大规模维修周期。从2007年开始中国高铁动车大规模交付,如今这些动车也迎来了老化问题。参照发达国家的经验,铁路维修市场占固定资产投资比重在20%以上,但中国国内目前的维护费用只占到总投资的2%—3%,与发达国家存在10倍的差距,后续还需周期性的大投入。

与此同时,中国公路(包括高速公路)面临着已经到来的维修周期问题。根据该国交通运输部的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公路养护里程为525万公里,养护比例高达99.4%。不仅如此,中国一大批城市的燃气、供水、供热、排水等管道设施,正在集中进入老化期,一些最先建设地铁的城市也面临着地铁维修周期的问题。

从基建过度建设和地方财政债务的关系来看,一些城市、特别中西部城市是举债建设,未来估计还要借贷维修营运。

安邦智库(ANBOUND)创建于1993年,是一家富有影响力的独立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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