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谷贱伤农,谷贵伤民/许国伟

中国有句老话,谷贱伤农,谷贵伤民。

当稻米丰收粮食多了,市场需求饱和,收购价格就低,农民收入大减,因此谷贱伤农。

谷贵伤民的情况就复杂多了,有可能是稻米歉收,价格上涨;也可能有人囤积居奇,或者市场需求突增,供不应求而涨价,都让消费人荷包出血。

要平衡供需,减低谷贱或谷贵,伤农或伤民的事,要靠政府介入。

在古代,有“籴”和“粜”的做法。

籴,看字型就懂意思,就是买米入仓。当稻米丰收粮食多了,官府出钱向民间收购稳定粮价,收粮可充作军用或赈灾用。

粜,同样看字型也懂,就是卖米出仓。在荒年歉收粮食不足,官府把库存的米谷,平价卖给给人民,抑制市场因供应不足涨价问题,也减少商人囤积操纵价格机会。

这是古代的做法,重点就在让农民仍可以种稻,人民仍能有平价米吃。

如今,我们面对进口米涨价,本地米短缺问题。

早在去年,俄乌战争爆发及全球极端气候,已造成全球粮价上升;今年上半年,国际研究报告就提醒,今年全球稻米产量会出现20年来最大的短缺,且持续到明年。

接着,多个稻米生产国宣布限制稻米出口,也做好应对埃尔尼诺现象对稻米产量的冲击。

当国外已山雨欲来风满楼时,我国似乎仍岁月静好,即使上一季国内稻米歉收的坏消息,也没引起多少人关注。

直到9月份,当国家稻米公司(Bernas)宣布进口白米售价调高,进而产生连锁反应,消费人争涌买本地白米,民间情绪一下紧张了。

只要一早有准备,就是有“籴”就能“粜”,短期内可以应对。只是,这次缺米风波,也把本地白米多年来积压甚至扫在地毯下的问题,揭露出来。

这包括:国稻垄断进口米、本地米无法自给自足、本地米成本上涨、本地米顶价多年冻涨、收稻价格对稻农影响、米较商对本地米薄利考量等等。

说到底,关键都在价格,都在钱。

或调整白米顶价

或许,其中一个解套方式,是让15年没调整的本地白米顶价,调涨到合理的幅度。

这将使整条生产链从种植、收稻、包装、运输、零售都有钱赚,人们也愿意投入更多,进而也能减少入口米。

当然,调整顶价,本地米就比现在贵了。

或许,政府可考虑补贴让符合资格的低收入群,凭证件能买到平价米;这应该比补贴让B40买电动车,更实际吧?

反应

 

言论

招牌问题依法处理即可/许国伟

纯中文招牌的课题,再吵下去很可能不再是法规条例和商业操作的事,而是撩拨种族情绪了。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上个星期,在社媒贴文挑起商场的清一色中文招牌,说自己彷佛身处中国。

老人家这一声质疑,已经在撩拨种族情绪。本来老人家贴文碎碎念几句就算了,偏偏吉隆坡市政厅“神助攻”来取缔违例的招牌。

虽然当局事后说明,取缔行动跟敦马言论无关;可“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更别说时间点这么巧合。

这除了让人错觉,敦马有“喊水会结冻”的影响力,也使到中文招牌课题如燎原之火,引起更多人关注和讨论。

同时,也让有心机的政治领袖,找到了炒作的机会。

这几年来,中国餐饮业在我国发展蓬勃,从传统菜系到新颖口味的中国餐馆,有如雨后春笋四处林立。

本来,饮食文化是不同族群其中一个最好的交流方式。但是,如果凡事从种族主义入眼,观感就不同了。

他们不看中国餐馆带动的经济消费,就只看中国资本的入侵;不看中国餐饮带来的饮食变化,就只看中文霸权的问题。

因此必须警惕,不要让政治人物炒作这种狭隘思维,在国内形成21世纪的“新黄祸”论述。

“黄祸”,是19世纪欧洲极端种族主义者,利用人们广泛对黄种人(中囯人)的焦虑与恐惧,极力扩大渲染后制造的“假想敌”,来牟取政治目的。

如今不只巫青团长拿督阿克马,国盟的伊党和土团领袖更是落力炒作清一色中文招牌课题。

这不只是为了本身政治利益,或许国盟也想借这个课题,转移内部为争潜在首相人选的矛盾。

其实,清一色中文招牌的问题,不需折腾闹到这么大的,因为原本就可以依据法规处理。

隆市政厅已经说明,所有商店必须遵守1982年广告法令(吉隆坡联邦直辖区)及1976年地方政府法令的规定,所有招牌必须使用国文,也能使用任何语文,但国文文字必须处于显眼位置,字体必须大过其他语文。

隆市厅可低调处理

这风头火势下,隆市政厅可以低调地先通知招牌不符规定的商家,在一定期限内更改招牌,降低课题热度和冲击。

结果,执法单位是风风火火大张旗鼓的取缔,真是白送子弹给政客,给政客再炒作的机会。

这样的“神助攻”,还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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