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鲁智深说:淡出个鸟来/黄子

这些年来,在东西马的大城小镇到处跑。打从前年开始,各地许多行业的朋友都诉苦说生意量减了三四成。只有少数说还可以。

今年,有些生意更夸张,只剩原来的两成。若非自家产业毋须付店租;自家经营,几乎连工资也不拿,才撑得一天过一天。而四处永远打烊的小商小贩,更是不计其数。



打从2008年开始发飙的屋价,各地屋业发展如大火烧过春风吹绿的野草,蓬蓬勃勃,现在一排十有七八空置的店屋,或许还不致于如中国的鬼城那么荒凉恐怖,但也是遍地开花——反映行情的景象。

官家一直宣称,外资流入如何如何?就业率又如何如何?但行情澹如清水,却是不争的事实。

恶能量发挥到极致

在太平日子,任何政府首要任务就须搞活经济。从马哈迪的2020宏愿、伯拉的经济走廊,到纳吉上台的新经济模式以及最新推出的TN50经济路线图,莫不为此。“三代”以来的经济政策,的确发挥不少积极作用,促进发展。

问题在于,每一把利剑亮出,皆有两刃,一方面能在困处窘境杀出一条血路,可惜,总是未能尽全功。或是心有余力不足,或是时不我与被迫下台,或是障碍太多只能发挥政治的艺术妥协“缩沙”。



反而是利刃的另一面,利用政策营私肥己打击企业伤害民利,恶能量发挥到极致。如私营化计划原为削减公务员人数,以私营企业的高效率取代官企的臃肿低效能等等,都是减少政府开支,提高生产力和增加税收的好政策,可却成了养肥朋党残民的恶政。

赚钱归朋党,亏本政府买单,私营化大道成为打劫几代国民的大盗。伤害国家人民的国产车、柏华嘉钢铁厂、巴生港口自贸区等等。

杀得行情血流遍地

公权力的贪腐,各领域若无外劳国家几近瘫痪,外劳政策则成为权力人士的肥缺。企业的生死存亡全不在权力人士的考量,如何刮骨剔肉才是心机下得最深之处。低迷的行情如何能不更低?

是的,油价低迷,国库收入锐减,若没有GST共410亿令吉补上缺口,问题还不知有多大呢!

但有了GST,数以十万计的小商小贩难以应对,只好关门收档大吉。

刘胖子挖到金矿的1MDB,数百亿化为乌有事固大,令吉对所有货币贬到不成人形,对国家经济的伤害,远远大过那几百亿的损失。

每位一号官的经济政策,都能或多或少给经济带来好处。但双刃利剑另一面,杀得行情血流遍地的恶能量,还在膨胀。行情焉能不淡?

李逵和鲁智深说,淡出个鸟来——原来的生意都没20%盈利,少了三四的生意,还有利可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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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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