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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行风险推高降息几率/白文春

国家银行上周公布《2018年报》时预估,我国经济今年增长率或继续处于4.3至4.8%区间,这与财政部去年11月初提呈2019年财政预算案时公布的4.9%目标,显得较不那么乐观。

这主要是国行预见,下行风险主要来自全球不确定因素,其中包括美国与中国悬而未决的贸易战。尽管美国总统特朗普表明乐见美中两国达成协议,但此事最终将演变成什么局面,此刻谁也说不准。



不过,基于美国经济也已受到贸易战的打击,我个人认为,情况至少不会进一步恶化。尽管如此,另一边厢,美国却可能对欧洲和日本车征收入口关税。此事仍悬而未决,情况依然不明朗。

国行减息或不会严重伤害令吉汇率。

大马经济今年第二个下行风险,是美国货币紧缩政策已加剧美国和新兴经济体金融市场动荡,导致资金外流及货币贬值。去年下半年,我们已看到有关影响,它迫使许多新兴经济体大幅度加息,这可能会影响她们今年的经济增长。

好事是美联储最近已表明,它可能会暂停加息步伐更久,这显示美国今年或将不会进一步升息。

我相信美联储此举,加上欧元区和中国采取放宽货币政策,料将有助于全球经济增长周期延长至明年,这对大马的出口和经济增长有利。

第三个下行风险是国内因素。房地产供过于求的情况或将打击建筑领域。我认为,这已不再纯粹是一个风险,而是既成事实。房产销售停滞不前,已导致住宅工程活动下跌,而我认为这影响深远,因为它涵盖了几乎全马各地,包括一些小镇在内。



这预料将对国内经济造成显著冲击,而我过去已多次提出这点。

因此,我认为,国行的最新预估显得比较务实。如果下行风险比之前增加许多,国行是否应该减息,以继续跑在经济周期曲线的前头?

除了经济预估变得较不乐观,其他情况也显示,国行或将在近期内降息,这包括低通胀率在内。

令吉跌势将受控

国行预估,今年的通胀率介于0.7至1.7%,而我认为,最终可能会是约1.2%,稍高于去年的1%。

通胀率偏低,意味着它与隔夜政策利率的利差约为2%,仍是一个相当大的差距。这导致国行面对更大的降息压力。

据我了解,过去的利差约为1至1.5%,以鼓励消费者进行消费。

缩减这个利差来鼓励民众消费,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选项,因为它将伤害储蓄人,尤其是退休人士。不过,我国目前看来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因为2019年约80%的国内生产总值将来自消费者开销。

同时,美联储料将停止加息,欧元区和中国则放宽货币政策。

国行减息或不会严重伤害令吉汇率,我认为,令吉或会因此稍微下跌,但跌势将受到控制,料将在4至4.10令吉区间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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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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