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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外资特宠越南?/胡逸山博士

前几天连美国总统特朗普也开声这样说了。

他在一项电视访谈中指出,对中国的贸易战,特别是加征针对从中国出口至美国的货品高达25%的关税,也会导致一些工厂从中国向越南迁移。



注意,特朗普指明的东南亚国家是越南,而没有提及其它东南亚国家。

特朗普专门提到越南,一方面固然是美国这些年来(其实自前任奥巴马政府时代以来即为如此)与越南越走越密的战略关系的一种表态。

但别忘了,美国的企业多为民间企业,与美国政府的关系是有时合作(如美国拿来叱咤全世界的先进武器,绝大多数都是民营的军事工业企业制造出来的),但有时也高度对立(如美国政府制定更严格的环境保护监管、更严谨的劳工保护措施、征收更高或追缴更多的税收等的时候),所以彼等走出美国、选择要到世上哪个国家与地区去投资时,首要考量当然是企业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可不是美国政府说了算。

特朗普的这番论述,另一方面也是他的商人背景一种反射性的表述,即如他是一位面对如此高昂关税的出口制造商,他可能最先考虑的搬厂目标地点是越南。

为什么选择的是越南呢?最大的理由当然是越南到目前为止,尚未是美国抽取高昂关税的出口国。



但东南亚其他国家,如本地、菲律宾、印尼、泰国等也是传统在东南亚的美国贸易伙伴国,多年来出口到美国的各项货品应该也不比越南少,为什么美国企业又不选择搬厂到这些国度去呢?

越南生产力高

而特朗普当年一上台的其中一项重要的对外政策,即把奥巴马政府经营、推动多年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A)撕掉,宣布美国退出TPPA,令这项原欲促使亚太地区自由贸易进程更上一层楼的协约当下名存实亡。

所以,说如果有把特朗普认为美国厂家会搬到越南是因为越南是TPPA成员国的说法,那也是不对的,因为美国本身已不是TPPA成员国;再加上本地也是TPPA成员国啊,为何不见特朗普说会搬厂过来?

也有一说,谓人家越南人工成本相对低廉,所以许多外资厂家趋之若鹜。但印尼、菲律宾的劳工成本也不见太高啊,为何厂家不跑到那些国度去呢?

我想,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越南的生产力相对许多东南亚邻国还是更高的。

跑到越南去的厂,当然也有许多高科技企业,但主要还是劳动密集型的,需要人手来操作。

时下流行谈什么“工业4.0”,要把生产流程资讯化、自动化等,以机器人来取代自然人来服务于生产线,长远来说的确比较划算,但现实就是前期投资的费用高昂,而且先进的系统也要不时更新以追上科技,那又是一笔笔的成本,所以,许多工厂也还是至多搞个半自动化,人手的操作也还是彼等生产线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一地的工人们平时工作态度勤奋好学与否、订单增多时肯不肯在重赏之下漏夜加班,当然也就成为最重要的考量了。

什么国与国战略关系、薪金成本是否低一点等,相比之下,都是次要的考量了。

说到这么白,希望大家得以心领神会吧,否则以后到越南打工人家都未必看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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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贺锦丽下象棋 特朗普下跳棋/Project Syndicate##

作者:肯尼斯·罗格夫

无论是副总统贺锦丽还是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赢得11月的美国总统大选,这一结果无疑都将对美国的政治气候产生深远影响。

但由于特朗普对政策缺乏兴趣,而贺锦丽竞选团队又在努力转移人们对乔·拜登执政期间食品价格上涨的关注,因此大选结果会对经济产生多大影响还不好说。

到目前为止金融市场对大选基本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这或许是因为投资者认为贺锦丽和特朗普都无法确保对国会参众两院的控制,从而限制了他们制定有意义立法的能力。由于民调和博彩市场都预测大选结果将异常接近,因此有理由认为政治僵局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但事实果真如此吗?在我看来民主党大获全胜的几率正在增加,而投资者最好对此予以关注。

自从拜登结束竞逐连任、贺锦丽开始崛起以来,共和党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特朗普——似乎在下跳棋,而民主党人则在下国际象棋。虽然共和党内不乏敏锐的战略家,但该党领导人要么无视他们的建议,要么缺乏去足够的关注去予以落实。

赢取公众注意力

相比之下民主党的竞选活动却异常严谨,贺锦丽基本上不接受媒体采访,也不参加任何没有预先安排的活动,唯一的例外是她和竞选伙伴蒂姆·沃尔茨与一位极其赞同她的CNN记者进行了座谈以争取支持。事实证明贺锦丽的这一策略非常有效,她在精心准备的演讲中展现出了自身魅力和能量,并在首次接受采访时轻松顶住了压力。而主宰新闻圈十年的特朗普则发现自己已被边缘化,只能想方设法夺回公众的注意力。

如果民主党赢得白宫,守住参议院,并重夺众议院,贺锦丽就能颁布全面的经济改革。倘若能撤销参议院的阻挠议事程序规则(正如民主党人曾多次誓言的那样),那她的政府即使在微弱多数的情况下也能冲破共和党的抵制。

虽然这一策略无疑会为共和党人最终再度掌权时采取同样的手段埋下伏笔,从而可能导致长期动荡,但民主党领导层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担忧。

增税解决长期债务

尽管如此,获得行政和立法部门的控制权将使贺锦丽和民主党至少能够部分解决美国的赤字问题(预计2024年将达到1.9兆美元),以及通过急需的增税措施来解决长期债务问题。

贺锦丽已经提议提高对富人和企业的税收以便在未来十年内创造5兆美元新收入,但如果要在不增加赤字或不违背不对年收入低于40万美元者增税承诺的情况下实施其雄心勃勃的进步计划也是极不容易的。

虽然贺锦丽说她希望为特朗普和过去十年美国政治的“翻页”,但估计也不太清楚书的下一章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特朗普也提出了增税建议,不过是以普遍征收10%进口关税和对中国商品征收60%关税的形式实现的。鉴于2023年美国进口的商品价值超过3兆美元,这种做法确实可以带来可观的收入。值得注意的是关税在征税体系薄弱的发展中国家很常见。

赤字难减

但尽管特朗普声称的方案与贺锦丽相反,但他提议的关税——虽然从技术上讲是对国外企业征收的——最终会导致美国消费者承受更高物价以及大多数成本。此外其他国家将不可避免地采取报复行动,从而进一步推高进口商品的成本。

特朗普和贺锦丽似乎都对减少赤字不感兴趣。贺锦丽的经济方案包含几项代价高昂的措施,比如恢复拜登政府的儿童税收抵免政策,为首次购房者提供补贴等。

考虑到贺锦丽作为加州进步民主党人的背景,人们怀疑她的支出议程最终将远远超出这些初步建议。

特朗普则承诺为所有人减税,发誓不仅要让低收入退休人员的社会保障福利免税,还要给富人减税,因为后者承担的税率更高因此应当受益最大。这种做法当然是鲁莽的。

美联储政策

在美联储问题上两位候选人之间的对比更加明显。贺锦丽承诺尊重美联储的独立性,不过她很可能会任命一些倾向于保持低利率的鸽派官员,甚至不惜冒着通胀上升的风险。

特朗普则建议总统应当在美联储的讨论中拥有“发言权”——这就让人回到了央行自治之前的时代。同时考虑到特朗普垄断对话的倾向,人们不禁要问其他人是否真的有机会发言。

理想的情况是双方都不会在11月大选中获得执行其意志的权力。

但如果有一方最终控制了白宫和参众两院,那么民主党的可能性要比共和党大得多。

尽管贺锦丽的任何胜利都将有利于美国的灵魂,但它对经济的意义却远非如此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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