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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吉反弹否极泰来?/白文春

美联储在3月16日的货币政策会议上的会议结果,减低了市场对美国今年升息次数的预期。

关宣布促使美元急挫,全球各地货币汇率则扬升。



其实,去年大部分时间内,美元已经处于超买状况。

东南亚主要国家的货币,尤其是令吉及印尼盾涨势更傲视本区域,并收复了早前因国内外不利因素,短线外资大量撤走,而大幅贬值的大部分失地。

事实上,自去年第四季回升约2%后,今年截至3月25日,令吉兑美元汇率再进一步升值约7%。 

去年首9个月,令吉兑美元汇率大幅贬值逾20%。

资本管制担忧消退



除了美国升息预期,国内出现重大的政治变数,以及国家银行总裁换人的传言,是造成令吉大幅贬值的数项主因。

我留意到,当国行总裁易人的传言初步传开时,令吉跌幅尤为显著。

当时,市场担心新总裁将实行资本管制措施,以抑制令吉跌势。

这导致外国投资者犹如惊弓之鸟,纷纷撤走它们在大马股市和债券市场的投资,因为担心若大马如1997/98年亚洲金融风暴般,再度实行资金管制,它们手上的资金将再度陷困。

随着潜在的政治风险及有关资本管制的担忧消退,令吉近期已收复大部分失地。国际油价的回弹也对令吉的回升带来不少帮助。

令吉汇率极可能会于下半年企稳于4令吉以下水平。

资金外流避险牵制

不过,我认为,令吉接下来的走势仍将受资金外流及避险行为所牵制。

当然,随着国内政治局势如今较为稳定,以及国行总裁的交棒料将顺利过渡,以及不会再度引发新总裁将实行资金管制的恐慌,令吉不会重新回跌至去年9月低点。

更重要的是,随着美联储采取较为鸽派的政策,以及美元过于坚挺将妨害美国经济,美元强势看来已逐渐消失动力。

在这情况下,我相信令吉汇率极可能会于下半年企稳于4令吉以下水平。

何况,大马经常账项今年预计仍将取得占国内生产总值2.5%的盈余,虽然这低于去年的占GDP约2.9%。

这些盈余也将增加大马的外汇收入,推高令吉需求。 

尽管能源价格下跌,但原产品贸易持续取得盈余,将协助支撑经常账项盈余。

原产品贸易盈余料可观

去年,原油及液化天然气价格分别大跌36%及26%,导致我国原产品贸易盈余大跌,但仍保持1108亿令吉的可观水平,反观前年为1250亿令吉。

我预期今年的原产品贸易盈余仍会相当可观。

另一方面,印尼盾兑美元汇率于去年末季回升约6%后,今年截至3月25日再扬升4%。去年首9个月,印尼盾兑美元汇率重挫15%。

印尼盾易受冲击

不过,受到印尼双赤字(财政赤字及经常账项赤字)牵制,印尼盾仍容易受到金融市场激烈波动及资金外流的冲击。

新加坡元兑美元汇率今年截至3月25日扬升约3%,相对去年末季是回升约1%,去年首9个月则是贬值7%。

截至今年3月25日,菲律宾比索兑美元汇率只稍微扬升1%,涨势比其他东南亚货币微弱,主要在该国经常账项盈余及经济增长相对较高下,比索兑美元汇率之前的跌幅也比区域货币来得小。

事实上,去年首9个月贬值约4%后,比索兑美元汇率去年末季只下跌0.3%。

同样的,泰铢去年首9个月贬值约10%,但在去年末季反弹1%后,今年截至3月25日虽然持续回升,但涨幅只有额外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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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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