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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私营化,可为良策?/胡逸山博士

对我那一代人来说,有两位世界领袖在治国的多方面都可谓是举足轻重、提供很好模范的。

一位是当时的美国总统“牛仔”里根、另一位是时任英国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



当下大多谈到彼等对世界的贡献时,都会强调彼等勇敢的携手与前苏联强势对立、最终导致后者崩溃而结束了威胁了人类安全几乎半个世纪的冷战。

但里根与撒切尔对现代人类社会的重大贡献,也还不止在战略层次,而是还包含经济层面。

私企提振经济

撒切尔出身典型中产阶级家庭,父亲就在住家楼下开杂货店,所以她深知唯有私人企业才是经济活力的泉源。

英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虽谓是战胜国,但全国可谓百废待兴,在二战尾声竟投选了奉行社会主义的工党为政府。



当时,英国的经济已然溃败到要如社会主义经济体般实施物资配给制,购买粮食、布料、油品等除了付款外还要交上配给票劵(即所谓的“固本”)。

就连英女皇当年还是公主时出嫁,购买制作其婚纱的布料也必须交出布票。

英国从那时其开始,逐步让其遍布全球的殖民地纷纷独立(包括本地),坦白说也是因为经济上负担不起继续营运后者。

在如此的战后经济不景的大环境下,多届的工党以及后来即便是理当奉行资本主义的保守党政府,都大搞计划经济与国有化,几乎把英国的能源、交通、通讯、卫生等关系到民生问题的经济领域,皆搞成以国营为主、民营为辅。

仿效英国

这也意味着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国营事业的员工们都与政府公务员相似地享有“铁饭碗”的工作。

这一来,这些企业赚不赚钱、提供的服务质量好不好等,在很大程度上也就没有人需要负上责任了。

所以,这种以国营经济为主的经济运作模式,虽然在二战结束后初期让英国经济得以重新站稳脚步,但很快又再次让英国经济陷入一蹶不振的困境。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撒切尔上台执政。她强烈的觉得英国经济继续这样烂下去不是办法,而经济曙光就在于她所熟悉的私人界的经济活力。

所以,撒切尔大刀阔斧地把英国的许多公家事业私营化,让彼等重新得以市场模式来经营。很快的英国经济再次腾飞。

本地在当时也大力推动私营化,仿效的对象就是撒切尔治下的英国。

不幸的是,本地当时也开始盛行朋党主义,所以许多原先公营的事业,并不是私营化于绩效最高者,而是半卖半送地给予与政治任务关系千丝万缕的既得利益者。

所以,私营化当时在本地实施起来时,其效果不但不彰,有时反而该等私营化了的事业运作得比以前公营时运作得更差,最后反而需要公家以高价来重新收购这些被私营化了的、事关民生的事业来整顿。

所以,起码在本地,私营化这个名词自那时起,不但不是一个正面的经济运作概念,反而是官商勾结的代名词。

关于本地私营化课题,我们下回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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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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