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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斗熏天,经济搁边/胡逸山博士

政府投资公司的回报率好像今年偏低,本也无可厚非,因为全世界经济仍然处于低迷状态,我国走的是开放型经济体系,当然未能独善其身。

然而,一方面政治使然,反对党方面当然需要攻击当朝政府无能云云,那是政治需要,清者自清、浑者自浑,也没什么好去争辩的,当着是机会主义的政治斗争就是了。



但另一方面,新政府上台一年半以来,赶上这场持续的世界经济低迷,半个多世纪以来习惯了仰视政府在各个方面手腕运作的民众们,当然也希望新政府能推出一些新的经济政策,最好能够刺激经济增长,至少也望改善越来越艰苦的民生。

然而,民众们天天打开报纸或收看新闻或上网浏览时,所接收到的讯息,要不就是执政联盟里的权力斗争(有时还要拉拢个别反对党来“壮势”)、要不就是气焰冲天的、横跨朝野的种族主义与宗教极端思维的再度抬头。

民众们心里当然有所纳闷,既然政客们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来搞权力斗争、搞种族宗教激化,为何不肯花一点心思来在经济方面能有些作为?

这些政客们之所以可以把权力斗争种族宗教激化等摆在优先考量的地位,主要当然是因为本地资源极为丰富,即便一般民众们难以分享这些资源,因为大多这些资源都被少数政商精英所掌控。

资源丰厚惹贪腐



所以,谁掌握了政治权力,谁即得以进入这个精英圈子来“分享“资源了。

民生虽然艰苦,但相比于中东北非的浩瀚沙漠、非洲南美的艰难社会风貌等,到底还是很难如彼等般饿个半死的,所以政客们当然可以“放心”地去搞权斗种族宗教等。

当然,民众们也勿以为再换一个政府,或换回旧政府,这种情况就会有所显着的改善,最多也就会有些许的改善。

这种情况在政治经济学里叫“资源诅咒”,即一地的资源越丰厚,其贪腐掠夺的风气就越盛行。这些年来,我走了世界好一些地方,尤其是发展中国家,莫不如是。

你说是有发达国家、世界列强等在幕后操纵,那也多少有点可能,到底这些资源最后是要卖到这些国度去的,但一个纷乱的资源丰厚发展中国家,到底也还是不稳定的,对买家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越来越觉得,许多时候,也还是这些资源丰厚的发展中国家里的核心精英们,心里是否有着国家兴亡的理念,还是为着自身的利益在斗争?

当然,一竹竿不能打翻整条船,精英圈子里当然也有着也为自身利益但也为国家兴亡担忧者,甚至有着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的无私者,但这些人毕竟也还是少数,在整个利益熏天的大环境下,可能也很难长期地生存下去。

所以,发展中国家的民众们,到底也还是需要自求多福的。这种感觉是很无奈,但也的确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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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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