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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趋软推动令吉反弹/白文春

法国即将于5月7日举行的总统选举,马克龙及勒庞将一决高下,而普遍预期,亲欧的马克龙胜算较高。

这激励欧元大涨,也相应的拉低了美元。与此同时,在美国总统特朗普的经济扩张政策遭遇挫折,落实各项竞选宣言时却屡次受阻下,投资者对特朗普的期望已大为降低,而美元也因此面临更大下调压力。



结果,自去年12月以来,美元兑各主要货币汇率下跌了约3%。

美元的疲软也导致本区域各国货币相应扬升。

美元的疲软也导致本区域各国货币相应扬升。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正是我们的马币。令吉兑美元汇率去年最低写下4.49后,于上月25日大幅回升至4.36,前后扬升约3%。

其实,令吉回升并非什么重大惊喜。我曾在本栏指出,随着市场已消化美国3月升息的因素,令吉将会获得良好扶持。

特朗普无法顺利推行多项政策,令市场大失所望,拖累了美元下跌,也进一步助长了令吉的涨势。



然而,令吉进一步上涨的空间预料有限,因为美国联邦储备局或将在6月14日的下一次会议上进一步升息,除非美国经济今年首季增长率大幅放缓,促使美联储放慢进一步升息的行动。

目前,市场仍普遍预期,美联储将在下一次会议中宣布再加息0.25%,将美国基准利率推高至1.25%。

因此,我相信随着美联储6月份会议跫音日近,市场将重燃美国短期内再升息的预期。

不仅如此,市场还预期,若接下来美国的经济数据依然亮丽,美联储还会在9月或12月的会议中再次升息0.25%。

国行升息空间不大

回头看大马,我相信,基于国内需求不强,国家银行升息的空间不大。

尽管3月消费者物价指数(俗称通胀率)于今年3月按年增长5.1%,创下8年新高,但这主要燃油价格调涨后,物价普遍上扬的成本因素推高。

因此,国行不太可能收紧货币政策来抑制物价上涨压力。

整体上,国行隔夜政策利率今年内预计将企稳于现有的3%水平。

这显示,大马与美国债券殖利率的差距预料将进一步扩大,促使大马债券对外资吸引力欠缺,这也将进一步削减外资在我国固定收入投资工具的投资部位,而这将预料导致令吉面对一些下调压力。

外资于今年3月加速抛售大马固定收入投资工具。今年首两个月,外资沽售总额40亿及70亿令吉的大马固定收入投资,但到了3月,数额大增至260亿令吉。

债券届满令吉承压

外资持有的大马政府债券届满,是外资大举出货的主因之一。今年首季,有一批总额约220亿令吉的大马政府债券到期,其中部分是由外资持有。

此外,国行数据显示,今年8月至11月期间,将有另一批总额约480亿令吉的政府债券将会到期。

尽管我并不确定,这批债券有多少金额是外资持有,以及他们会否在债券届满时悉数出货,但肯定会让令吉面对更大下跌压力。

回溯过去几年,有两大事件导致外资大举抛售我国固定收入投资。

第一次是国际金融海啸期间,外资在大马固定收入投资的持有比重于2008年4月至2009年3月的短短一年内剧减 67% 或840亿令吉。

第二次是全球经济逐步复苏之际,美国开始手缓量化宽松及重新升息,外资于2014年7月至15年8月的13个月内,削减大马固定收入投资23%或590亿令吉。

这一次,由于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以及美联储今年3月升息,外资于去年8月至今年3月的短短8个月内出货28%或690亿令吉。

由于特朗普落实政策上屡次遇挫令市场失望,加上美元转弱,未来数月外资料将继续抛售大马债券,但卖压及数额料将较小。

不过,由于上述提及的今年8月至11月另一批大马债券届满,届时外资在今年第三季末至末季季初期间再次大举抛售大马债券,令吉料将再次受压。

无论如何,我不认为,届时令吉面临的卖压不会犹如去年杪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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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晋升高收入国2难关/黄锦荣

我国第三季度经济增长延续上一季超5%的速度,让首九个月的经济规模比去年同期扩大了近5.2%。

以此看来,今年全年经济增长要重返5%的增长轨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说重返,那是因为在疫情以前的二十年里,除了全球大衰退年,我国经济都以此速度前行。虽然疫情之后,经济增长在2022年曾有过8.7%的高速表现,但那更多是霎时光辉而非常态,至于2021年及2023年的表现实属差劲。

5%增长率并非特出

乍看之下,5%增长率并非特出,尤其是了解到我国经济增长率,在亚洲金融危机及中国入世贸以后出现了结构性拐点,从原来的年均9%跌落至5%,5%更像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难题,而非令人骄傲的表现。

但此回的5%,有其重要的意义。一来当下的经济规模比起2002年第一次写下5%时的有将近3倍之大,船身虽然变大变重,但速度不减,这表示如今的经济潜力可要比当年强大得多。

二来增长的基础更为广泛,各领域齐张,商业投资更是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而商业投资正是经济于未来可不可以持速增长,收入是不是能取得突破的根本原因。

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5%系我国在未来四年内能否晋升为高收入国的两大难关之一。

门槛年均拉高2.54%

根据世界银行按图表集发的衡量,我国2023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万1970美元。

假设今年经济增长达5%,令吉兑美元也微增1%,而人口则年均增长1.5%的话,那么今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将涨至1万2509美元,离2024年高收入国的1万3845美元或以上的标准,可算是最后一里路。

但门槛并非静止不变,却是以平均2.54%的速度往上拉高。如果接着下来每一年的实质GDP都能保持5%的扩张速度,且其他条件也保持不变的话,那么2028的人均国民总收入预期可达1万4917美元,有望初次跨栏,虽然成功几率不大,但2029年估计就能顺势晋升。

可想而知,一旦失去5%,高收入国的目标也将是2030年以后的事了。

外汇政策自由化

相较于5%经济增长,维持令吉每年微升1%也许是更为棘手的前提,而且按令吉过去的表现,那也实在欠缺说服力。

特朗普胜选至今,令吉转弱,即便美联储降息也无济于事。接着下来美国经济事态的发展,也将是令吉升值难以摆脱的阻力,毕竟关税和大规模遣返所带来的潜在通胀风险,以及因减税及监管松绑预期而不断走高的美股和美债收益率,皆有让美联储停缓降息及美元走强的驱动力。

话虽如此,令吉也非穷途末路,关键是要持续强化市场,尤其是资本及金融市场对令吉的需求。唯有强化本地资本及金融市场的国际参与,方能扩大令吉的国际需求,提高令吉的交易量,深化令吉的流动性,而令吉才有反映经济基本面的条件。

换句话说,有序的外汇政策自由化,是晋升高收入国路上绝不能避开的途径。

日前,国行宣布允许多边开发银行及合格的非居民发展金融机构在境内发行令吉债券,并向大马企业提供令吉融资,那无疑是迈开正确的一步,因为此举可引来更多的国际债券投资者,刺激对令吉的需求。

此路一通,日后参与令吉融资的金融机构名单可进一步扩大,甚至令吉融资选项也可进一步放松,包括允许国际注册公司前来马股挂牌上市。

而外汇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打破令吉兑换管制,促进流通,让令吉的需求从境内扩散至境外,以便令吉能充分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潜能。

所谓的高收入国,其意义就在于因收入增长及币值挺升而成就的高购买力,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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